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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在义乌由流浪汉到富人第八回

2012/7/4 9:58:0676
详细描述


大高见了我第一句话就问我带了多少伞过来,我撒谎说带不动,只带了一百把。大高说行,一百就一百,我先送过去给他,明天再多送些过去也行。大高给钱很爽快,三百一分不少全付清。大高付钱的爽快劲让我轻易地能看出他赚得不少,否则就他们这些人能这么爽快不欠帐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了。还有就是,大高还指望我剩下的那批伞让他发点小财,岂不知我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再见时可能就是2012年了。

  收了钱,我一阵快跑到小旅馆,拿了行礼赶紧出门而去。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但我很清楚自己必须要离开这里,离开廿三里镇,离开这个犯罪现场。我和伞厂两清了,我和大高两清了,我的前途还有光明,我的家庭充满希望,我不能为这破事栽了。
  我坐上中巴车直接往西,我到了义乌佛堂镇,这里是义乌的西边,而廿三里镇是义乌的东边,一东一西,我想自己应该是安全的了。
  下了车,我满大街打听邮局,我必须将四百元寄出,寄出才是最安全的。我觉得四百元钱放在口袋里太沉了,沉甸甸地让人恐慌。在邮局递给工作人员的那一瞬间,我轻松了,非常美妙的感觉,我把这种恐慌转化成了幸福与希望,转化成了家的温暖。
  我走出邮局摸摸口袋,我知道里面还装着三十四元钱。我要靠这三十四元在义乌生存下去,给家里寄钱,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到!
  我要尽快找到一份新工作。

  现在是七月底,离过年还有六个月的时间,每个月按五百五十的工资算,我可以节约四百五十元,这样就是二千七。先寄一千回家,剩下的自己过年回去时再带回去。
  我盘算了一番,感觉就是这个帐了。

  那时我想,只要我离开了这个厂,离开了义乌你们谁都不认识我,在这里尊颜远远不如人民币重要,二者我只能选其一,因为我是来义乌挣钱的,不是来争取人权的。
  这个厂子里的人不算多,大概七八十号人,主要以河南人与四川人为多。各地来的人以“同乡”为群体,经常性与其他群体发生摩擦,动不动就出手打架。现在有个词叫“低调”,那时的我不是低调,是根本不可能高调得起来,我的家乡就我一人在这家厂子里,我属“前不挨村后不挨店”无依无靠那类,我只能是遇事能躲就躲,实在躲不过就装怂。我只想平安工作,顺利拿工资。在这个指导思想下,我顺利又安全地度过了五十多天。我没事就看书,满宿舍都是书,有得看。别好奇,民工宿舍哪来那么多书?确实有,只不过全是盗版的杂志、小报类,比如《知音》、《婚姻与家庭》、《故事会》、《故事报》等等,合订本,单本都有。眼看就捱到了发工资的日子,说不开心那是假的,我日夜都在掰着手指算日期能不开心?

  人算不如天算!
  公元一九九八年我诸事不利,百般不顺,这是我后来总结的一句话。我都夹着尾巴在做人了,但还是会从天上掉鸟屎落在我的头上。
  宿舍里经常有人赌博,玩一种“诈金花”的扑克牌,现在的网上也有,比较刺激,很多年轻人爱玩。我没钱,当然只是偶尔看看。
  那晚,我从外边打电话回宿舍,看到我主管也在玩牌,于是我走到他身后站住叫了一声“好牌!”其实我根本没看到牌,原本只是想拍下马屁,没想到我主管拿的是少有的三个K,会玩“诈金花”的人都知道,这牌可了得了。其他几家也不知道是没牌跟还是因为我主管下注太大了些,纷纷弃牌。事情就这么简单。谁知那位主管气量非常小,看自己一手好牌没人跟钱气得不行,转过身来就恶狠狠地抽了我一大嘴巴,打得我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打完之后,鸟主管还不解气,朝我骂道:“叫你多嘴,他们不跟你给我钱啊!”我辩解说:“我刚从外面进来,你的牌是盖在桌上的,我根本就看不到。”

  “你他妈还嘴硬!”主管又举起手抽过来,这次我有防备一转身躲掉了。躲过第二巴掌之后,我转身出了门,我知道此时此地我无道理可讲,我能做的只能是躲,躲着远远的,撒尿也隔着他们三条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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